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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架阁 宋末元初 · 文天祥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七、《文山全集》卷六
某旷不奉状者累月,杜门山居,无由四方上下以相从于顾盼咳唾之末。
驰仰中得会李文复卿,廉知起居之详,甚慰。
子曰:「苟患失之,无所不至」。
百千年间,天地不位,万物不育,推寻其咎,常于患失之私基之。
阁下出其浩然之蓄积,与当世之大人论成败,争曲直,言不合,艴然竟去。
荣途引于前,祸机怵于后,而毅然不变。
由阁下自处,则本心内事也,自惴惴持固者观之,则岂不患此失哉!
欧公所谓「我辈中人」,敬叹敬叹!
复卿归,并介以有请。
通判托孤与先侍郎,先侍郎以其责归之架阁,事至重也。
执事不以某弟为不颖,使昏名门,讲好以来,涉四年矣。
中间岁月虽多,机会甚少,以故告成吉礼,犹切迟之。
独至今日,则造物若有巧于其间者。
执事当驱驰江淮,而某赴阙就道;
执事卷风云,藏林壑,而某恰亦肮脏来归。
两家初意,诚不期有此暇也。
某方寻香火之缘,自分闲散,而执事气宇槩诸公,名声动中朝,扶摇九霄,匪蚤伊莫,则川驶月流,舟飞岸奔,非复有此之暇。
执事终先子之托,而某了同气之责,今其时乎!
区区肺肝,已具告之复卿,并疏其事,冀以关彻,幸执事终惠之。
复卿欲访诗以促之 宋末元初 · 丘葵
七言律诗 押灰韵
五年不见复卿回,有客传言卿欲来。
苔石生尘亲手扫,蓬门久闭令(汲本作遣)儿开。
苍波摇月银成片,白鹭巢松雪作堆。
料得城中无此景(汲本作此景少),速宜相就倒金罍(一作樽)
授王搏平章事 唐末 · 韩仪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四十
门下。朕闻轩辕力牧而为五帝先。
夏禹皋陶而为三王祖。虽不言而化。
自契于元功。而端拱仰成。
实资于哲辅。况有尝持大柄。
久竭吁谟。振寅亮于岩廊。
立惠迪之轨躅。俾乃旧贯。
再委平衡。断自朕怀。
用符佥属。扶危匡国致理功臣新授武胜军节度浙江东道管内观察处置兼宣抚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使持节越州诸军事越州刺史上柱国□□□开国公食邑二千户王搏。
道洁秋霜。文含春彩。
不踰矩。立必正方
行中孚绝类之贞。保大有匪彭之节。
讷于言而敏于行。深耻名浮。
竭其力而致其身。唯将道胜。
顷岁朕察其才智。可委钧衡
拔自贰卿。升之四辅
果能推诚忧国。罄虑匡时。
启沃心之嘉猷。进苦口之良药。
洎汧岐叛涣。京国戒严。
罔惧触鳞。屡陈逆耳。
且搏以明君待我。故每敢极言。
我以忠臣任搏。亦常加奖纳。
深知尽瘁。永用寘怀。
自銮辂省方。艰危扈跸。
澄心无挠。临事应机。
为时而生。信非虚言。
昨以初清镜水。新荡稽山
慎择周才。以康疲俗。
是用辍于台鼎。俾践师坛。
念卿前后奏陈。有犯无隐。
吾虽不敏。深谅至忠。
复卿言。皆合朕志。
谠正之事。久而弥芳。
虽浙右之疮痍。诚思惠养。
岐阳之祅逆。尤藉机筹。
且归班瑞之符。却秉代天之笔。
尔其内凝庶绩。外殄元凶。
勉精医国之谋。报我知臣之德。
天官重位。光禄崇阶。
兼以命之。用旌宠数。
服兹休命。可不慎欤。
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功臣勋封并如故。
郑覃开成政事 北宋 · 孙甫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七、《唐史论断》卷下、《唐宋名贤确论》卷一○
论曰:郑覃开成政事,「元年二年好,三年四年即渐不好」,颇得其实。
杨嗣复不顾事理,但谓讥己,要君求退,意不容,至有「上累圣德」之言,此奸人计也。
开成初李石同相,赞文宗为治,论议勤切,文宗励精,亦甚听纳。
如内置赦令一通,以时省览,敕长吏奉行不违,恩及天下;
紫宸宰相诸司官论事各举职,以郭承嘏给事中,有封駮之益,不令外任;
湖南羡馀钱,令收贮以备水旱;
徐州税色害人,悉使除罢;
王彦威度支羡馀物求宠,给边军衣赐不时,黜授卫尉卿
李石刚直之议,沮内臣仇士良威势,不使挠权:此元年二年之政事也。
至三年,仇士良遣盗刺文宗政事,使之出镇,朝廷待将相旧礼一皆寝罢,以滋士良之势;
中书、门下奏事,各挟所见,动成忿竞,无至公同心之称;
又奏改旧制,不令仆射尚书等论朝廷事;
文宗听后宫之言,议废皇太子,虽宰辅及宪官等论执,得以不废,然太子寻薨于太阳院;
仇士良用军中诬谤之事,枉害五千馀家:此三年四年之政事也。
以是观之,郑覃之言,岂非得实?
嗣复但恨沮己引用李宗闵之党,遂乘此指为瑕衅,尽力排之。
嗣复同相,况居四辅之首,既言政事一年不及一年,亦自言其过;
嗣复不共谋国事,求其失而更之,但快愤心,以言为过。
及罢,独当国政,又何所施为哉?
不踰年祸败,盖自取之也。
应诏言事奏元祐六年五月 北宋 · 刘安世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四五、《尽言集》卷一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五八
臣伏自去岁病疾,得请崇福,曾未数月,复蒙召用。
虽圣恩博大,不遗小才,而臣朴拙愚暗,未有以报塞万一,坐耗厚禄,日负忧愧。
至于当今之要务,朝廷之阙政,每有闻见,屡欲论列,而既去言路,不敢出位。
伏睹今年四月七日尚书省劄子:勘会近臣自许言事,三省同奉圣旨,令御史台行下。
臣忝备从官,亲承诏命,事系国体,义当尽规,愿陛下留神而听之。
臣闻朝廷除吕惠卿中散大夫光禄卿分司南京,物议沸腾,舆情震骇。
伏惟陛下初践宸极,务从人欲,以惠卿、蔡确之徒残民蠹国,辜负任使,为四海所疾,是以相继贬逐,屏之远方,虽匹夫匹妇之愚,莫不晓然知二圣之心,本为天下生灵驱除患害,非有好恶之私也。
谓宜永投荒裔,终身不齿,而惠卿自移宣城,方踰再岁,考之常法,犹未当叙,不识何名,遽复卿列?
议者谓蔡确之母见在京师,干诉朝廷,愿还其子,大臣未敢直从其请,故以惠卿尝试两宫。
惠卿之命遂行,则将藉以及既复用,则章惇之类,如猬毛而起,为天下国家计者,其得安乎?
臣伏观《国朝会要》第二百三十七卷,太宗皇帝雍熙二年五月二十四日中书门下言:「有尝任职官谴谪在外者,昨经赦宥,望令归阙,责其后效」。
帝不许,谓宰相曰:「朝廷致理,当任贤良,君子小人,宜在明辨。
大抵人君宜先自正其身,亦如治家,家长不正,家亦乱矣。
故听谗邪之言,则骨肉至亲,坐成离间,岂能致肥家睦族之道欤?
大小虽殊,其致一也。
今海岛琼崖远处,甚有窜谪之人,郊禋已来,岂不在念。
盖此等为行巇崄,若小得志,则复结朋党,恣其毁誉,如害群之马,岂宜轻议哉」!
臣窃谓祖宗仁德均被动植,及其制驭小人,则一切断之以义。
惟陛下善继善述,不愆不忘,保守初政,坚如金石,万机之暇,屡省先训。
异日或有大臣尚持姑息之论,巧为道地,假借大奸。
伏望陛下以太宗之至言,面折其妄,使中外群小不能窥伺朝廷之间隙,摇动正道,天下幸甚。
取进止。